他鼓起勇氣，低聲問道：「熙熙，我好看嗎？」

我看著他，目光溫柔地落在他的臉上，輕聲回答道：「非常好看。」

我的話音剛落，他將我抱住。

店員在一旁也點頭附和道：「真的很好看！您穿上這套衣服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我又挑了幾件衣服，秋天一一試穿。他的身材和樣貌都無可挑剔，每一件衣服都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最終，我們提著大包小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服裝店。

回去的路上，我注意到秋天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便趁機解釋。

11

「秋天，我不是不想收你的錢，我是想，你也需要買東西，就像今天我給你買衣服一樣。如果你的錢全部給我了，你就沒錢了。」

秋天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我知道他在思考我的話。

「我把錢收著，每個月給你 1000 塊錢零花錢，這樣好不好？」我繼續說道，試圖讓他明白我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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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我，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我感覺到了他的猶豫，便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秋天低下頭，手指輕輕捏了捏衣角，仿佛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過了半晌，他終于抬起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回道：「沒什麼。」

冬天的腳步越來越近，這一天正好放假，我和秋天在家里休息。

秋天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毛線針，專注地織著毛衣。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會織毛衣，直到一個月前，他突然告訴我，他想去買點毛線。

我好奇地問他：「買毛線做什麼？」

秋天的耳朵尖微微泛紅，輕聲說：「我想給你織毛衣和圍巾。」

我不知道給他織毛衣和圍巾有什麼可害羞的，但他的心意還是讓我感動不已。

他問了老板娘毛線店在哪里，我自告奮勇陪他一起去。

在毛線店里，秋天仔細挑選了好幾種顏色的毛線，每一種都柔軟而溫暖。

這些毛線并不便宜，但他毫不猶豫地花了幾百塊錢。

每次他給自己買東西總是挑最便宜的，現在給我買毛線卻毫不吝嗇，這讓我更加感動。

回去的路上，看著他抱著幾團毛線，心滿意足的樣子，我不禁取笑他：「你這麼舍得花錢給我買毛線啊？」

秋天微微低頭，不敢直視我，小聲解釋道：「這種毛線不扎人，很舒服的。」

看著他可愛的模樣，我實在難以控制內心的暖意。

我讓他在原地等我。

12

然后我跑回毛線店，挑了一團灰色的毛線。

回到他身邊時，他看著我手里的毛線，不解地問道：「你喜歡灰色的？」

我捏了捏他的臉，軟綿綿的觸感讓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也要給你織圍巾。毛衣就算了，太難了我學不會，織條圍巾還是可以的。」

秋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有一束光從他的眼中閃過。

「真的嗎？」他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喜悅。

我點點頭，肯定地說：「真的。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秋天的臉頰變得更加紅潤，他低下頭，輕聲說道：「謝謝你，熙熙。」

我湊過去，讓他教我織圍巾。

秋天耐心地給我打了底，教我最簡單的織法，告訴我只要順著一直往下織就行。

我們兩個人像貓冬的小狗，偎在一起織圍巾和毛衣，時間在沙沙聲中慢慢流逝。

我有點好奇，問他：「你什麼時候學的織毛衣？」

秋天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艱難啟齒：「我爸爸教我的。」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起家里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你爸爸很厲害啊。」

我試圖給他一些鼓勵。

秋天張了張嘴，沉默片刻，仿佛在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歷。

「他……他不喜歡我，」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他生我的時候傷了身子，不能再懷孕了。母親想要一個女兒，所以把他賣掉了，再買了一個回來。」

我的心猛地一緊，難以置言的痛楚涌上心頭。

「他被賣掉之前，讓我學會織毛衣，他說織毛衣可以賣錢，這樣母親就不會把我賣掉了。」秋天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可是毛衣賣的錢太少了，不夠她的賭債……」

淚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轉，最終還是滑落下來。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線，手忙腳亂地給他擦去眼淚：

「不是你的錯，你很好，你織的毛衣很好看。」

為了轉移話題，我繼續說道：「我爸爸也不疼我，我們那邊跟這里不一樣，那邊喜歡男孩子，他也不喜歡我。后來他死了，我一個人過得很好。」

13

「有些父母天生就不喜歡自己的孩子，這不是我們的錯，錯的是他們。我從來不會因為他們的不愛而責怪自己不夠好。」我堅定地看著他，「我很好，你也很好。」

秋天的睫毛上還墜著眼淚，卻還要安慰我：「你很好，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的人。」

我不禁失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才見過多少人？你是見的人太少了，才會覺得我是最好的。

」

秋天第一次生氣了，反駁道：「不是！就是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