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主動可以安撫男人的虛榮心,但任何的滿足只能適度。一旦他嘗到了甜頭,就應該讓他餓一餓。
誰叫他們天生熱愛追逐?挑釁完再逃跑是最大的勾引。
黃昊的好友申請我遲遲沒有通過,第三天的時候,我收到攝影系秘書發來的通知消息,要求參加第一次社團活動。
活動是去頤和園拍照。我又認真打扮了一番,穿了現在最流行的 jk 制服,短上衣搭配百褶裙,白色長襪露出絕對領域,系著雙馬尾。分明是甜妹裝扮,我卻偏偏不背微單,而是背著巨重無比的長槍大炮。
畢竟反差才能製造驚豔。
這樣的裝扮混在一群男生堆裡,必然成為焦點。唯一對我有些冷漠的是黃昊。
我好幾次看向他,他都不願意看我一眼。那時,我以為他是生悶氣,光想著再加一把火。甚至開始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生打鬧。
拍完了照片,是成員交流時間。作為社長,他原則上應該要對新社員一一指點。黃昊走到我身邊時,我趕緊乖乖將相機遞給他,讓他看各種參數。
他卻一動不動,只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過了會兒,臉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
?!
什麼情況?不應該是吃醋嗎?!
這個眼神讓我有些心慌。只好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操作相機,相機是社團的,我才學會使用,卻一個不小心摁錯了地方,螢幕一下子跳到了全部照片預覽,只見畫面裡除了幾張風景之外,剩下的,全部是黃昊。
我一愣,一下羞紅了臉。
嗯,是的,為了後續撩他,我一早上都在[偷.拍]他。
可萬萬沒想到會現在曝光。
事出意外,我真的超級窘迫。
黃昊也愣住了,臉上嘲諷的笑容僵在那裡,變成了錯愕,再然後,變成了羞澀。
一上午我都在和別的男生說話,看似沒留意他一眼,可攝影的男生都相信:
鏡頭才是一個人最誠實的眼睛——原來我念著的那個人,只有他。
兩個人這麼盯著相機呆了十秒。
我深深吸氣才敢偷偷瞄他一眼,只見他唇抿很緊,耳根的紅暈才退下一半,他便一臉冷漠熟練調回原介面,然後一本正經對我指點起來。
等他和我說完,我的臉還是燙著的,樣子又呆又傻。黃昊瞥了我一眼,冷冷說了聲,「手機。」
我乖乖掏出。
只見他沉著臉奪過,然後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扔回我懷裡,又推了推我的腦袋,命令:「回去加我。」
哦。
我傻乎乎揉著他手指戳過的地方,心裡知道:我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關于沒有第一時間加他微信的事情,我後來特意打電話認真解釋是因為入學新認識的同學太多,所以才沒有看到他的好友申請。
那時黃昊只淡淡嗯了一聲。又過了會兒才慢條斯理補了一句:哦,那時候,我還以為你和我玩推拉呢? 還琢磨這小姑娘是不是有點心術不正?
聽了這話,我當時貓尾巴都要炸了,慌慌著急如何狡辯。
好在他接著歎了口氣:「但你這麼傻,[偷.拍]人都能被現場抓包…」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逗我,反應速度快,趕緊委屈起來:
「師兄,你竟然誤會我很心機?這個指摘對女生好嚴重的。我要補償!」
他有些懵,沒想到這個轉折:「你想補償什麼?」
我歪了歪頭,甜絲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吻到他的耳朵裡:「就,補償你…和我說一個月的晚安,好不好?」
他笑了笑,聲音溫柔,沒有拒絕。
接下來很多事情都順理成章了。黃昊每天會和我發微信,睡前會給我打十分鐘的電話,說晚安。而通話時間,也不自覺增加。
他讀大三,北京本地人,人大附中畢業,無論是見識還是眼界都比我領先太多。
而我能掌控他的,不過是色字頭上的那把刀。
他對我也好,家境優異,在北京三環擁有一套複式。週末他的爸媽會讓司機開車來接他,我留意過車型,悄悄檢索,大概一百多萬。
這串 7 位的數字,比他的擁抱還溫暖,也比他的吻還令我心動。
而我們也的確經歷過一些特別好的時光。可惜,上天很快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我才發現,我所相信的終點,不過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
且不說黃昊只是想隨便談個女朋友,未必有長遠打算。而更重要的是,漸漸增長的閱歷與段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