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年來臨之際,弟媳把滾燙的油潑在了侄子臉上。看著侄子臉上蜿蜒的疤痕,她興奮道:「我就說我兒子是個龍寶福星,這不就是真龍降世的證明嘛!」
是我花重金給侄子做了臉部植皮手術。
才讓他長大后與常人無異。
后來,極寒末日來臨。
侄子騙我開門后,拿刀狠狠捅死了我。
他說:「我媽說了,我是真龍降世,是你用手術毀了我的真龍命,才讓我連專科都沒考上!都是你害我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被燙傷這天。
弟媳問我是該涂點兒牙膏還是用淘米水擦洗。
我淡然一笑:「用菜籽油吧,健康。」
1
除夕夜,零點剛過。
廚房里驟然傳出侄子延嘉辰近乎慘烈的哭嚎聲。
我媽騰地站起身,慌里慌張地剛要跑去廚房,弟媳周蕾已經扯著延嘉辰來到了客廳。
她興奮道:「媽,清清,你們看辰辰臉上的疤痕,像不像一條蜿蜒著的龍?」
「我就說我兒子是個龍寶福星,這不就是真龍降世的證明嘛!」
因為燙傷,延嘉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媽心疼壞了,堅持要叫救護車。
周蕾不耐煩地奪走她的老年機:「叫什麼救護車,就這點傷,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清清,你讀書多,處理燙傷是涂點兒牙膏啊還是用淘米水洗洗啊?」
她說著轉頭看向我。
前世,她也是這麼問我的。
我卻沒理會她的問話,直接飛跑從她手里搶過孩子,抱到水龍頭底下一邊用涼水沖洗,一邊喊出手機的智能語音幫我撥打 120。
可即便是這樣,延嘉辰還是被定性為二級燙傷。
需要進行植皮手術。
周蕾死活不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最后是我簽了字,并且包攬了手術的全部費用。
這才讓侄子長大后與常人無異。
可這些到了周蕾嘴里,就變成了我故意破壞了延嘉辰的真龍命。
后來,極寒末日來臨。
侄子騙我開門后,臉色猙獰地拿刀捅死了我。
「我媽說了,我是真龍降世,是你用手術毀了我的真龍命。」
「才讓我連專科都沒考上!害我女朋友也跟我分了手!」
「姑姑,都是你害我的!」
想到這里,我慢悠悠抬眸對上周蕾的視線,淡然一笑。
「用菜籽油吧,健康。」
2
周蕾還真用菜籽油給延嘉辰洗了臉。
延嘉辰哭了大半宿,最后累的睡著了。
我媽坐在延嘉辰床邊無聲的掉著眼淚。
我勸不動,轉身回房睡了。
翌日起床后,延嘉辰的臉雖然不疼了,可燒傷的地方流著膿,看著十分恐怖。
他端著粥來給我拜年。
我接過粥后,給了他一個紅包。
還不等我穿好衣服,我媽就臉色難看的來了我房里。
「清清,你怎麼回事,怎麼才給辰辰 200 塊錢壓歲錢!」
「往年不都是給 10 萬的嗎!」
我是學法律的。
沒日沒夜的加班卷了快七年,終于榮升成了律所合伙人。
身價自然也水漲船高。
我弟弟意外車禍去世后,我顧念周蕾一個人養活孩子不容易,每年過年,都會給延嘉辰 10 萬的壓歲錢。
算是補貼他們這個小家。
除此之外,家里方方面面的開銷,只要周蕾張嘴,我每次給的都是只多不少。
可這樣掏心掏肺對他們好,最后換來了什麼?
我斂起目光,慢悠悠地穿著外套:「律所這段時間不景氣,沒什麼項目,您多體諒體諒我。
」
我媽又念叨了我半晌,見我不接話,最后臉色鐵青的出去了。
其實我媽挺開明的,我三十幾歲不結婚,她也不催我。
她總說,我過的好就行。
可自打我弟死后,她就一門心思全撲在了我侄子延嘉辰身上。
怕周蕾改嫁,在家里忍氣吞聲地幫她帶孩子。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
前世,在末世結束后,我媽為了幫延嘉辰逃脫罪名,竟偽造了我的死因。
所以,這一次,我只想愛自己。
3
年假結束,回 A 市的前一天夜里。
延嘉辰夜里突然發起了高燒。
臉上被燙傷的部分已經潰爛,感染的很嚴重了。
可周蕾就仿佛像看不見一樣。
我媽急得直掉眼淚:「蕾蕾啊,要不我們還是帶辰辰去醫院看看吧……」
周蕾一聽就皺起了眉,聲音也尖銳了不少:「去什麼去!小孩子發燒是好事,長骨頭呢。」
「再說了,哪家的小孩不發燒,給他喂點退燒藥喂點水,燒就退了。」
「去趟醫院少說也得花兩千塊錢吧,我現在失業在家,手里攏共就那麼點兒錢,去完醫院回來全家人喝西北風啊?」
她既然沒明說壓歲錢的事,我樂得裝作聽不懂。
也跟著勸我媽:「蕾蕾是監護人,聽她的。」
我媽囁嚅著,最后還是放棄了。
神奇的是,延嘉辰燒了一整夜,第二天醒來后退燒了。
臉上的傷口也不流膿了。
周蕾喜出望外,越發的得意。
可惜我卻沒空欣賞。
回 A 市后,我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資產,預留出買房和裝修的錢后,把剩下的錢全部投進了未來六年會大火的直播電商行業。
之后在臨市的農村買了棟自建的兩層平房。
又花大價錢請來國內的頂尖設計師幫我改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