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跟了哥,你看這兒你想怎麼住就怎麼住……」
他說完就要去摸李甜的臉,李甜順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不愧是我的仆人,真厲害!
警察來了后那死胖子說:
「是她先勾引我的,我這麼多套房,犯得著找她麼?
「警察同志,你們可得給我做主。」
李甜手叉腰一直在申辯,「明明是他違約在先,還對我動手動腳。」
可剛剛聽熱鬧的人都房門緊閉,生怕惹上麻煩。
死胖子被帶走前叫囂著,「合同里沒規定能不能養寵物,我讓你們賠得傾家蕩產。」
李甜給我煮了一大盆貓飯,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吃。
到了晚上她黑盒子里又來了聲音,現在我知道那個叫手機。
「媽……能不能借我點錢租房子,我前幾年的錢都打回去了。」
她的聲音有點奇怪,好像在強忍著什麼。
「你錢都花哪兒去了?是不是一天不學好。
「畢業這麼久,還問家里要錢,別人已經給家里買這買那了,你錢呢?」
她長嘆了一口氣,扣上了手機,又換了副笑臉來摸我。
「嘟嘟,媽媽保證,咱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家。」
我低下高貴的頭顱跟她貼了貼,勉強相信這個大餅。
但我真后悔相信這個大餅。
05
李甜一定是瘋了,走哪兒把我背哪兒。
「你一個人在家,媽不放心,我們去找新房子。」
新房子沒找到,反倒是回去后,門口站了兩人。
李甜見狀把我往身后藏了藏。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她的聲音有些勉強。
「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來錯了?」對面的人說話語氣我很不喜歡。
我發出低吼聲,「誰允許你對我仆人這麼說話的。
」
「它是你祖宗啊?你一天把它這麼供著。」有個女人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李甜把我牢牢護在懷里,開完門,那兩人擠了進來。
為首的女人四下巡視了一圈,「你倒是住的不錯,這個月家用呢?」
「我被辭了,沒錢。」李甜把我從包里放出來,邊給我放糧邊回答。
「啥?被辭了?為什麼不辭別人只辭你?」那女人的聲音高了八度,我直接嚇炸毛了。
「你有錢養這小畜生,沒錢給家里?」那女的用手就要來戳我腦袋。
李甜把我抱在懷里哄,「不怕,不怕哦。」
轉頭對她媽媽說:「我之前所有工資都給家里了,你說幫我存著了,錢呢?我失業了要用。」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那個胖女人要來揪李甜頭發,我兜頭就是一爪。
「不準你碰我仆人!」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一下就被女人抓住了尾巴,失去平衡重重地摜在地上。
「你干嘛!」李甜狠狠推開她媽就要來撈我。
但她被一直不說話的男人一耳光抽倒在地,「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敢和父母叫板?」
他說完還往我身上踩了兩腳,李甜撲過來護住了我。
「我來就是告訴你,混不下去,就乖乖地回去相親。
「這麼大年齡不結婚,你不要臉,我跟你媽還要。」
說完他們就在房間里東翻西找,還踹翻了我的貓窩。
06
他們走后,李甜哄了我很久,我才愿意出來吃東西。
「寶寶是不是嚇到了,媽媽給開個罐罐。」
她明明是笑,卻比哭都難看。
我一瘸一拐圍著她走了幾圈,一直要她抱。
她終于忍不住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寶寶,媽媽太沒用了。
」
可我睡了一晚起來后,她不見了。
可能是出于動物的天性,今天的我格外焦躁不安,這種感覺到上午的時候達到頂峰。
以往只要我在奇怪東西面前蹲一會兒,晃一晃,她就會忍不住跟我說話,可今天我用爪子撥了撥,都沒有反應。
平時放小零食的地方也沒有東西,她雖然摳,可平時會在房間里放上些小玩意給我磨牙。
我越來越暴躁,在房間里不停打轉。
數據線,衛生紙,我目之所及所有的東西都被我撕碎。
「李甜!你昨天才說過要對我好的!」
我想抓沙發卻又想起她緊皺的眉頭,只能蹲守在門邊,能第一時間聽到她回來的腳步聲。
突然,我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我支起身子探頭。
不對,這不是李甜。
我又趴下來攤成貓餅。
門外越來越嘈雜,她們說著什麼,「快去看,有人要跳樓了!」
跳樓?這不是很正常嘛,這是我們家傳絕學。
大驚小怪的人類。
我正打算睡一會兒繼續等李甜,門猛地被打開。
我剛準備假裝沒有在等她,扭身回臥室的時候。
有個人大吼一聲,「就是她!」說完就把我夾到胳肢窩,噌噌噌上了樓。
我拼命掙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搶貓了!」
但當我被帶上天臺時,我看到上面站了個人,在風中搖搖欲墜像一只殘破的蝴蝶。
她扭過頭來,我的瞳孔因為驚嚇變成了豎瞳——是李甜!
我撕心裂肺地嚎了一聲,「喵!媽,你不要我了嗎?」
07
天臺的風好大,吹得我都要禿了。
可我媽站在那邊像是不知道冷。
有個人不停在勸她。
「世界這麼大,人生還有這麼長,你又這麼年輕,有這麼多美好。
「你有什麼困難,你說,先下來。
「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困難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