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你先給媽拿幾十萬?」
我也握住她的手,「媽你放心,這輪投資再有兩個月就能收本了,到時我就轉你。」
「你們是我爸媽,是我最親的人,我掙了錢能不給咱們家花嗎?」
我媽半信半疑的同意了。
我嘆了一聲,「要是然然肯把周讓送她的奢侈品賣掉就好了。」
「畢竟她還小,背著名牌包也太招搖,反而害了她。」
「賣了的錢剛好能撐兩個月,到時我就能拿錢回來了。」
聽者有心。
當晚,我便聽見安然房間傳來爭吵聲:「媽,你瘋了嗎?為什麼賣了我的包?」
「不是說好了,去找安諾要錢嗎?」
「周讓發現我把他送的包賣了,一定會生氣的!」
爭執聲不斷。
最后安然摔門而去,一夜未歸。
11
暑期很快結束。
開學后,我作為新生代表上臺演講。
安然剛巧坐在第一排。
上臺時,她死死盯著我。
眼里滿是嫉恨、怨憎與不甘。
不過,情緒流轉間,她卻又笑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我剛邁步上臺,便察覺褲子腿根處猛地扯開。
「刺啦」一聲,格外明顯。
臺下悄然響起議論聲。
接著,我聽見安然故意提高的嗓音,
「呀,她褲子怎麼破了?」
似乎有笑聲響起。
臺下上千人看著我。
有人神色戲謔,也有人皺眉。
如果是前世十八歲的我,也許會尷尬難堪,會手足無措。
可臺上的我是內心年齡已過三十的我。
錯愕過后,我扯出襯衣遮住幾分,繼續上臺。
很快有人遞來外套,我隨手系在腰間。
照常演講。
語調激昂,措詞鏗鏘。
臺下上千同學,絕沒有泛泛之輩,自然也沒人會持續關注那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安然的稚嫩手段,還停留在前世的高中時期。
她沒想到,眾人的注意會都被演講吸引。
……
「泱泱華夏五千年,悠悠長河耀星漢。」
「愿以吾輩之拼搏,安守盛世之中華!」
最后兩句念完。
掌聲如潮。
我彎身感謝,下臺時對上安然妒恨的目光。
我知道。
褲子的事,絕對是她暗地里動了手腳。
我并不想浪費時間同她爭來斗去。
所以。
后來,我也只是在她體側前一晚給自己點了份海鮮大咖,然后放了些瀉藥而已。
拍照發了朋友圈。
媽媽很快打來電話:「諾諾,你不是不愛吃海鮮嗎?你嘗個鮮也就扔了,還不如拿給妹妹了。」
「你妹妹最愛吃海鮮了。」
「等你回家,媽媽給你燉你愛吃的排骨好不好?」
我委屈咬唇,「好吧。」
然后看著安然一臉得意的拿走外賣。
第二天。
室友回寢時語氣興奮,「聽說了嗎?今天,隔壁系有女生跑八百米時拉肚子了!」
我裝作驚訝,「在操場嗎?」
「是啊。」
「跑著跑著,她喊了句肚子疼就往廁所跑,結果跑到一半……」
「當場噴發。」
室友搖搖頭,「我當時剛好在現場,結果……中午都沒吃的下飯。」
寢室里議論紛紛。
「天啊,這也太社死了吧?」
「要是我,估計沒臉在學校過完剩下四年了。」
沒多久,我接到了安然的電話。
「安諾,你故意的是吧?」
「是啊。」
我翻著書,漫不經心道:「你先在新生大會上送了我份禮物,我總要回禮才對。」
「安然,好好談你的戀愛,別來惹我。」
「你玩不過我的。」
安然忽然笑了,「安諾,你做這些……是因為還放不下周讓吧?」
「真可惜,你再怎麼折騰,周讓也不會回頭了。
」
她語氣輕蔑,「阿讓說,他現在看你就惡心,他最討厭你這種死纏爛打的女生了。」
似乎是因為找到了發泄口,她心情都瞬間好轉。
「你是省狀元又怎麼了?我們不還是校友嗎。」
「七百萬又如何,你知道周讓他爸是局長的含金量嗎?我畢業了可以嫁給周讓,他家里會替我鋪好路,而畢業時你那點錢估計早就花光了。」
耳邊譏諷聲不斷。
卻全是她空泛狹隘的臆想。
我搖搖頭。
掛斷電話。
怪不得她活的開心呢。
12
我睡前偶爾刷朋友圈。
看到最多的就是安然的動態——
「阿讓今天帶我去吃了超好吃的日料!愛你~」
「寶寶送的 LV,誰心動了我不說。」
「……」
今天感冒頭疼,我便早早洗漱上床。
又刷到了安然新發的動態:
「和阿讓夜爬鬼笑石啦!」
配圖是一張她與周讓的合影。
夜幕為背景,安然朝著鏡頭微笑比耶,而周讓摟著她淡淡笑著。
目光卻森然。
看的人后背發寒。
又往下滑了滑,頭昏昏沉沉地,我便睡了。
一覺醒來,又刷到了安然的新動態。
兩張配圖。
第一張她坐在椅上,腳腕腫的老高。
另一張照片里,周讓正蹲在她身邊替她抹藥。
「倒霉的差點掉下山,還崴了腳,但是幸好男朋友很暖心~」
看著這熟悉一幕。
我驀地想起。
前世,似乎也見到了系花類似的朋友圈。
當初也是周讓帶她夜爬鬼笑石,她險些跌下山,被周讓及時拽住,最終只是扭了腳腕。
實際上。
后來據周讓交代,他那天原本想要動手的,后來發現周圍有人,便臨時作罷。
看來。
安然搶走周讓后,原本應該系花承受的因果就都轉到了她身上。
還真是戲劇性。
但我并不打算告訴她。
說了她也不會信,反會認為我是嫉妒她,想要搶回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