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亭捂著心口趴在地上,青絲墜地,眼眶通紅,還真有幾分亡國公主的破碎感:「郡主?簡直一派胡言!她怎麼可能是你們的郡主!」
她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漸漸挺直了肩背,脖頸拉的修長,像只高傲的白天鵝。
「趙爭流,你茍且偷生,居然做叛國賊,本宮沒有你這樣沒有風骨的妹妹!」
「你若還要幾分臉面,就速速撞柱自戕,不要侮辱我大夏皇室的尊嚴!」
趙溪亭很奇怪。
她風骨之名傳遍大夏。
燕人讓她披薄紗彈《十面埋伏》那麼赤裸裸的羞辱,她不以為恥。
可只要一見到我。
仿佛就會觸發她身上的某個機關。
讓她從奴顏婢膝卑的奴隸,重新變成高高在上的鎮國長公主。
我對她視若無睹,眼神越過她,落到了不遠處的完顏睿身上,語氣淡漠道:「三皇子讓你的姬妾在我面前這般大放厥詞,意欲何為?」
完顏睿看我反應平淡,似乎有些失望。
他意興闌珊地笑了下,逗狗一樣朝趙溪亭招了招手:「溪亭過來。」
「眼前這位可不是你的妹妹趙爭流,她是逍遙王的獨女,我的未婚妻,整個大燕最尊貴的貴女,烏古論東珠。」
趙溪亭已經回到他身邊跪下。
聽到這里,她臉色徒然變得慘白,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可能……」
「她叫趙爭流,她的母親是我父皇宮中最卑賤的宮女,她是大夏的六公主,她也是個亡國奴!」
「殿下,你相信我!她絕對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
她越說越激動,雙手緊緊抓著完顏睿搖晃,聲音尖利刺耳,令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時,殿外有道渾厚的聲音傳來:「誰是假的?」
6
燕帝燕后,并逍遙王一同走進大殿。
眾人紛紛起身跪拜。
完顏睿笑道:「父皇勿怪,兒臣的姬妾吃了酒,在這胡言亂語,竟說逍遙王的愛女東珠是假冒的。」
燕帝挑眉:「哦?竟有這等事?你這姬妾是何人?」
「乃大夏鎮國長公主。」
趙溪亭跪在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造次。
燕帝話鋒一轉,冷冷道:「區區亡國公主,也敢污蔑我大燕貴女?!拖下去全殺了!」
在場的大夏宗室子弟和大臣們瞬間嚇破了膽。
紛紛跪在地上求情。
「燕帝明鑒,此乃趙溪亭一人所為,與我等無關啊!」
「大夏尚未亡國之時,我等就身在大夏心在燕,對大燕心向往之,絕沒有不臣之心啊!」
大殿內一片哭嚎之聲。
皇帝最小的弟弟成王,突然一躍而起,撲到趙溪亭身上,一把撕開她披著的薄紗,神色癲狂道:「燕帝,我們大夏女子各個膚白肉嫩,留下來還能給各位大人泄泄火,殺掉豈不可惜。」
趙溪亭瞬間赤身裸體,立于大殿之中。
腰若柳枝,胸脯豐滿似花蕊。
大燕那些大臣們的眼神黏膩,上上下下掃過她的身體。
嘴里發出了下流的贊嘆之聲。
她雙手抱胸,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完顏睿,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殿下救我,殿下我是您的女人,您怎能讓人如此辱我……」
完顏睿嘴角噙著涼薄的笑意:「溪亭甚美,不必羞澀。ṭůṰū́」
有個大夏貴女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褙子脫下來披在趙溪亭身上。
她其實也很害怕,臉色慘白,全身都在發抖。
卻還是擋在了趙溪亭身前,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替她隔絕掉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趙溪亭卻猛地去撕扯她的衣裙,瘋瘋癲癲道:「這是個賤蹄子!看她!你們看她!」
「不許看本宮,不許看本宮,本宮是公主!本宮是大夏最有風骨的鎮國長公主!」
貴女不敢置信地看向趙溪亭。
身上的衣裙被扯得七零八落,眼中盈滿了淚水。
燕臣們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成王見美人計這麼有效,自己的小命應當是保住了。
放下心來后,他靈感大發,再接再厲提議道:「早就聽聞大燕有種名為牽羊禮的受降賠罪儀式,我等愿以牽羊禮,向燕帝和大燕以示臣服。」
燕帝大笑:「好!朕允了!」
大燕宮人們立馬捧來無數羊皮和狗繩。
成王率先脫光衣物。
大夏男人們見狀,緊隨其后,也紛紛脫光。
女人們被宮人強行按在地上,通通剝光了穿上了羊皮,脖頸上套上狗繩,按在地上,像狗一樣圍著大殿爬行。
尖叫哭泣,絕望的哀鳴。
燕臣們蠢蠢欲動。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在趙溪亭爬到自己跟前時,一把將她按在地上,當場奸淫起來。
其他燕臣見狀,也不甘示弱,抓起身旁披著羊皮的女子,火急火燎地按在身下行事。
整個大殿內。
充斥著男人獸性的低吼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夠了!」
手中的握著馬鞭狠狠朝那些人揮過去。
馬鞭凌厲破空,瞬間將幾個燕臣劈得皮開肉綻,人仰馬翻,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燕帝目光一凝,厲聲道:「烏古論東珠,你身為燕國貴女卻偏幫夏人,該當何罪?!」
在場眾人紛紛看向我。
完顏睿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在說,狐貍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吧?
「東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