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4
太子下朝沒有過來,我的丫鬟反倒急匆匆趕進院子。
「不好了姨娘,夫人典當飾品的事情被王姨娘捅到太子那里去了。」
聽到這里,我顧不上其他,連忙帶著丫鬟趕往主院。
這事可大可小,端看王姨娘想要怎麼借題發揮。
還在門外我便聽見王姨娘的告狀聲:「殿下,太子妃娘娘管教下人不嚴,他們竟然將她飾品偷出府去賣,你看,這些就是我讓人從當鋪贖回的。」
聽到這里,我松了一口氣。
還好,王姨娘的水準不過如此,姐姐自己應該就能應對。
太子聽了這話,責問嫡姐:「柳時雨,你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他語調低沉,嗓子里似乎壓著怒氣。
沒想到,系統的聲音也響起:【宿主,你人淡如菊,不能解釋這件事!】
嫡姐也著急:【不是,這為什麼也不能解釋啊?】
系統很有耐心地說:【你們有年少情誼,要相信他對你的了解。】
嫡姐:【???】
系統:【想想任務獎勵。】
嫡姐:【我 x 你 xx 和 xxx 還有 xx!】
嫡姐最后一句話被消音了,大抵是太過不堪入耳。
見嫡姐半晌沒說話,太子等得不耐煩了:「柳時雨,你說話啊!」
我暗叫不好,趕忙推門進去。
只見嫡姐跪在地上,和系統吩咐的一般噘著嘴說:「殿下不相信臣妾的話,臣妾也是百口莫辯。」
太子臉黑了:「柳時雨,你得失心瘋了不成?」
系統又添亂:【現在對他說「墻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嫡姐問:【等等,你說慢點,什麼「遙香菇」?什麼「雞蛋腸」?】
系統惱怒:【宿主,你是文盲嗎?】
嫡姐不甘示弱:【讀那麼多酸詩能填飽肚子?】
我不由分說跪到嫡姐身旁,趕緊開口:「殿下,您先別氣,姐姐也是為百姓考慮。
」
真怕自己再慢一點,場面會變得更加混亂。
太子見我出現,皺著眉問:「柳姨娘,你想說什麼?」
我連忙磕頭行禮:「月余前揚州城發生水患,有難民涌入京郊善堂。姐姐聽說此事心急如焚,特地讓人把首飾典當了,以解善堂燃眉之急。」
太子聞言,眉毛舒展開:「是這樣嗎?原來不是下人偷東西?」
嫡姐一愣,小聲問我:「什麼水患?什麼難民?妹妹你怎麼知道的?」
我輕咳一聲,嫡姐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閉上嘴。
王姨娘反問道:「縱然娘娘是憂心難民,可太子府不缺銀錢,為何要典當所有的飾品?」
我瞟了一眼太子的表情,見他臉色好轉,心下松了口氣。
之后我不急不忙地說:「百姓都在受苦,姐姐覺得自己也不好穿金戴銀。」
太子贊成地點了點頭,問嫡姐:「是像柳姨娘說的那般嗎?」
嫡姐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地說:「啊?對,是這樣。」
王姨娘還想開口,太子打斷她:「王姨娘還是顧好自己的事吧。」
聞言,王姨娘悻悻地告退離開。
晚間太子來我院中赴約,剛把棋局擺好,太子沒有急著落下棋子。
他用手指擺弄著棋子,抬眼盯著我,打量的目光讓我覺得有些不適。
我狀似害羞地低下頭:「殿下怎麼如此盯著妾身?可是妾身今天妝容合了殿下心意?」
太子卻悶聲道:「你和你嫡姐還真是不太一樣。」
我不解:「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將手中的「馬」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你既然能打探到揚州水患,想必對皇儲之爭也有耳聞吧?」
我咬緊嘴唇沒有開口,我不確定他是否在懷疑我。
太子見我不答,挑眉道:「怎麼?不方便開口?」
我垂下眼眸,乖巧地回答:「不知道殿下想聽什麼呢?」
太子嗤笑一聲:「若孤沒猜錯,你和孤是一路人吧?提前打探孤的喜好,對時事了如指掌,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太子猜到的速度比我預想的更快。
我嫁入太子府,的確有往上爬的心思。
但我沒想過直接用美色,位高權重者不缺美色。
色衰而愛弛是必然的,只有利益綁定最牢固。
既然他已經猜到,我便不再遮掩。
我站起身,盈盈一拜:「妾身希望成為您計劃的助力。」
05
太子眼中有了幾分興致:「那說說孤剛才的問題吧。」
太子母家背靠將軍府,勁敵四皇子是貴妃的兒子。
貴妃出身不高,原本只是五品官家的女兒。
憑著皇帝的寵愛,整個家族都被抬起來。
在文官中說話有分量,如今風頭正盛。
皇后選擇尚書府作為聯姻對象的原因也很明顯,拉攏文官。
我答:「避其鋒芒,權且忍讓。」
太子聽到這回答,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我長舒一口氣,知道自己說到他心坎上了。
太子揭過話題,催促道:「柳兒,該你下子了。」
親昵的叫法惹得我后背雞皮疙瘩直冒。
我柔聲答應:「好的,殿下。」
之后一段時間,太子休息時間都宿在我的房中。
我表達了野心后,他沒有了要碰我的意思。
大多時間只是下棋對弈和各自看書。
偶爾他也會聽我講一下民間的趣事。
我能感覺到,他并沒有信我,我需要一個機會表忠心。
尋春跟我聊天時無意提到,太子對其他姨娘的疏忽讓她們心中不滿。
她們到嫡姐面前哭訴:「太子妃娘娘,柳姨娘勾著殿下不放,您可要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