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逍遙法外。
如今還想要過人上人的奢靡生活。
我強忍著想要將她直接解決的沖動,盡力保持著理智。
因為這是我謀劃多年逮著的機會,我必須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輕笑了聲,注視著面前的女人。
隨后點了點頭。
見此,舒姿真狂喜,她眼神看向自己的手機。
「你把手機給我,我去聯系人。」
我沒有照做,反而更加攥緊手里的手機。
「你想說什麼,我幫你打字。」
我無動于衷說道。
舒姿真見我并不愿意給她解綁。
只得無奈順從。
幾番交涉后,我終于在聯系人中,我找到了一個海景頭像的叫約翰的對接人。
「打什麼?」
「我一般語音和他聯絡。」
我按下語音鍵。
只見舒姿真說了幾句 H 國語。
我能聽懂。
姐姐失蹤后,我便利用課余時間學習精練了 H 國語和 W 國語。
「老哥,我最近又有一個好貨。」
我眼神微暗。
只見對方沒過多久就回了消息。
語音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哈哈大笑。
「那明晚七點老地方見!」
聽到此我放下手機,問道:
「老地方的地址是哪?」
「信房街 791 號。」
我輕拍她的肩膀,表情嚴肅地說道:
「接下來按我的說。
「一字不能有誤。
「哥,明天我有些事就不過去了,讓我的小弟把貨帶過去。」
聽到這里,舒姿真露出猶豫的神情,沒有開口翻譯。
精明如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不愿配合。
見此,我冷笑一聲。
毫不猶豫拿起錘子狠狠砸向她的小拇指。
在她號叫的前一秒。
陳名升一巴掌扇了過去。
「說不說?
「不說我繼續砸!」
我作勢抬起胳膊就要繼續砸下去。
「不不不……
「我說我說……」
舒姿真痛哭流涕地答應了下來。
她調整好呼吸,如我所說地復述道。
對方似乎也有些猶豫。
大概過了五分鐘終于回復了。
「規矩一般不能這樣,但咱們老合作搭檔了,就準你這一次。
「你把小弟的照片拍下來。」
我抬眸看向陳名升。
正打算拿出手機拍照時,目光落在了他的眼鏡處。
「你把眼鏡摘下來。」
避免從鏡片反光處,被對方覺察出蛛絲馬跡。
他照做后,我拍下照片。
隨后發給了約翰。
約翰回了一個 OK 的表情。
表示預約對接已經完成。
我將舒姿真的手機關機。
隨后終于不再隱忍,仿佛卸下了重擔。
我揉了揉脖子左側,放松筋骨,拿起匕首。
一步一步走向舒姿真。
她全身顫抖地搖著頭,挪著身子往后退。
名貴的碎鉆連衣裙已然臟污不堪。
「你……你答應過我的。
「你怎麼能反悔?你是公……」
我沒有應話。
腦海里只是不斷浮現起姐姐的面容。
姐姐……
我終于完成了第一步。
4
慘叫聲持續了半個小時后停止。
陳名升把舒姿真的尸體裝在了廢棄油桶里。
「怎麼處理?」
他看向我。
「直接扔海里吧。
「H 國警察效率那麼差,這輩子都查不明白。」
陳名升點頭,拿起放在石塊上沒喝過的啤酒。
嘆了口氣,他開口問道。
「你在她臉上劃了幾刀?」
「幾刀……」
我有些放空的大腦回過神。
「數不清了……
「沒地方下手了才停下,以為這種人會抗造。」
舒姿真在臉上花了六百多萬,這算是她最寶貝的東西。
她死之前,自然要把她最在乎的東西先毀掉。
赤道島國的晚風吹來,我額前的碎發擋住了眉眼。
頭發已經有些長了,不過估計也沒有機會去修剪了。
「陳名升,明天你帶我去信房街。
「局里的那個任務,我接了。」
身旁的男人聽到這里,面露難色。
他回憶起任務的具體細節,繼而開口規勸道:
「盛挽言,我帶你一年多了。
「雖然本質只是同事,沒有權利干涉你的私事。
「但我還是勸你,舒姿真已經死了,害你姐姐的真兇已經受到懲罰了!」
向來冷靜的他,在聽到我的決定后暴露了情緒。
我失焦的瞳孔,漸漸恢復清明,耳邊還是陳名升激烈的話語。
「你只是個新人,檀利島那個任務去年就好幾個同事去,都沒回來,她們還是局里經驗最豐富的老手啊!
「你去接這個任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放下吧挽言,你姐姐看到今天你幫她做的一切,一定會安息的……」
安息……
空氣里有一陣沉悶,讓我的胸腔開始止不住劇烈起伏。
我知道他是好言相勸。
我知道……
可是……
我猩紅的眼眸直視著陳名升。
「安息?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陳名升我以為你能懂我!去年你丟了父親生前留給你的玉佩,把海城翻了個底朝天,我陪你找了七天七夜。
「局里我幫你找了最久,所以你記了我的恩情,這趟任務陪我來了。
「可一個玉佩你尚且找了那麼久,它還只是個不能說話不能動的物品……
「可我姐姐呢!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你知道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她沒上過幾天學就去打工,就為了拉扯我長大……好不容易熬到生活慢慢好起來……可是卻……
「你勸我放下,我怎麼放下啊?!
「她活著我要把她找到,把她救出來,救不出來我就和她一起死!她死了我要明白她為啥死,是誰害的是誰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