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你居然還是為了給小三擦屁股才來和我結婚。」
「陸常楓,你可真他媽的是休了先人了!」
說完,我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陸常楓臉上!
陸常楓避之不及,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等干完這一切,我拿起放在盥洗臺上的手機,瀟灑離開。
手機上顯示著正在通話的界面。
飯桌上,陸云深不動聲色地關掉免提,神色淡然地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母親父親:
「這就是為什麼柚凝姐不想嫁進陸家的原因。」
說完,他抬眼看向坐在上首的老人。
陸老爺子長嘆一聲:
「是我們陸家對不起江家。」
沒錯,是我在陸常楓來盥洗室找我那一刻起,就撥通了陸云深的電話。
陸云深腦子活泛,聽到我說的第一句話之后就果斷開了免提。
讓陸家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陸常楓的嘴臉。
果然,等我回到飯桌上的時候,陸家再沒有一個人提起結婚這個話題。
而陸常楓推說自己身體不適,離席未歸。
但是這些都和我沒關系了。
10
我和陸常楓那天交流的話里,信息量是巨大的。
第三天,在陸老爺子和陸父的查證下,陸常楓這半年的所作所為全部都被翻了出來。
包養女大學生,在香港賭馬,在澳門賭博。
白花錢給情人建美術館并且得罪了當地的權貴等等。
甚至還在現在這個環境下鬧出了大新聞,在網上引起了巨大的負面輿論。
陸常楓干的樁樁件件「好事」,簡直能把陸父氣死。
聽陸云深說,在陸家半山別墅的祠堂里,陸父打陸常楓打得都打斷了兩根藤條。
陸老爺子最看不慣那些紈绔子弟。
看到自己孫子這樣,氣的個半死,當即把私人醫生叫過來看病。
這下,陸父打陸常楓打得更狠了。
陸云深興奮地問我,是不是這樣陸常楓就沒辦法撼動他在陸氏的地位了?
我卻笑而不語。
陸常楓現在的所作所為,只是表面上的混蛋。
完全不足以讓陸家人拋棄他。
畢竟在陸家人眼里,哪個男的不犯點錯呢?
陸常楓干的,無非就是包養了不該包養的人,多花了點不該花的錢,干了點混賬事。
等到他老實半年,他又是一條好漢。
到時候他卷土重來, 肯定又是個大麻煩。
我想要的, 是讓他永遠再別想踏進陸氏半步。
在陸常楓被打的第三天, 陸氏的生產部給領導遞了報告。
倉庫里采購的一大批原料全部都不符合標準。
生產出來的零件精度根本達不到客戶的要求,和出口的標準。
這一大批材料如果都不能使用, 對陸氏造成的損失是八位數起步的。
這一下子, 陸氏徹底炸開了鍋。
陸父匆匆忙忙趕到公司處理這件事。
最后才發現, 罪魁禍首是陸常楓。
是他私自更換了供貨商, 就為了吃一千萬的回扣。
而吃回扣的時間線,剛好就在他和小白花賭馬的時候。
兩千萬的流動資金他根本輸不起, 也拿不出來。
為了短時間變現, 且不變賣自己的不動產防止大家知道陸常楓窮到要賣房。
他干脆收了供貨商的回扣。
畢竟白花花的銀子就在那里, 不要白不要。
反正材料都差不多,低一個精度又不會死人。
但是他猜錯了。
低一個精度,就是會死人。
首當其沖死的就是他自己。
11
陸氏并不是陸家一家獨大。
高額的損失驚動了陸氏的董事會,董事會紛紛要求董事長陸父給個說法。
不然高額的損失足夠讓陸常楓剃光頭進監獄造幾十年的天堂傘。
也足夠讓陸父被擠下董事長的位子。
畢竟那麼多股民還在等個說法。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陸父不得不自斷臂膀,舍棄陸常楓。
畢竟不過是個兒子罷了。
他還有一個呢。
況且,陸云深現在已經隱隱顯露出能獨當一面的雷厲風行,比陸常楓不知好多少倍了。
于是陸常楓,就這麼被舍棄了。
總有人要出來承擔責任,陸常楓自作自受, 活該。
短短不到半個月, 陸氏就徹底變天了。
陸常楓倒臺了。
董事會徹查陸常楓,拔出蘿卜帶出泥,發現了不少「驚喜」。
陸常楓手下的幾個中層領導吃回扣成風, 不知道貪污了陸氏多少錢。
這下, 全部都讓他們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然后都挨個去剃光頭造天堂傘。
而陸常楓剩下的親信也紛紛倒戈,向陸云深示好。
陸云深不是紈绔,在集團工作的這段大半年,也拿下了不少項目。
展示了自己作為集團接班人的實力。
再加上他外形條件好, 氣質可靠, 大家都紛紛安下心來,選擇相信陸家。
在清算陸常楓資產的時候, 那個小白花曾找上陸家來鬧過。
她說她懷了陸家的孩子, 這是尊貴的嫡長孫, 要讓陸家負責。
有了之前林媛媛的教訓, 陸阿姨當場冷笑出聲,拉著她就去醫院把私生子做掉了。
而那座藝術館也被陸家收回,扒了房子重新打地基, 建成了購物廣場。
陸云深不是傻子。
他知道我這麼幫他, 并不是做慈善,也不是當爛好人。
因此在他二十二歲生日那天,他單膝下跪, 遞上了一枚漂亮的戒指。
那并不是普通的婚戒。
而是象征著陸家和江家兩家深入合作, 未來幾十年深度綁定的,堅不可摧的契約。
這份以婚姻為代價的契約。
將會為陸家和江家帶來接近九位數的盈利,以及無數金錢以外的人脈資源。
而陸常楓,在事情結束之后, 就永遠消失在了公眾視野。
在未來的時間里,陸氏只剩下了陸云深一個「獨子」,并無第二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