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無語地看著眼前憤怒的姑娘。
以前覺得她很聰明,現在看來也是蠢笨一人,不知是被愛情還是憤怒蒙蔽了雙眼,干嘛來找我的不痛快。
「所以,你以前是想當妾?」
她被我的話堵在那里,臉色憋得很紅,看來她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話了。
「我們現在還沒完成離婚,我這個正房還是可以幫他納妾的,你等著。」
我起身離開,不再聽她的瘋言瘋語。
轉身我就安排人,去她老家掛條幅,第二天,她家樓下、她父母任職的學校門口,都有了一條寫著:【林家父母教書育人、家有一女花樣了得,勾引有婦之夫意欲做妾,現替夫納妾。】
聽說,林父在學校丟了大人,回到家更是難堪,憤怒,氣急攻心去了醫院,林沁匆忙回家,面對的是父母的失望責怪、親戚鄰居的討伐。在網上也迅速地傳播開來,各種聲討、謾罵紛至沓來。
而我給力的律師終于追討回了房子和現金 300 萬。
由于我對肖瑾燃提起的財產保全,讓他沒辦法伸出援手。
最后是林沁變賣了所有奢侈品又借了一些錢湊了 200 萬。
肖瑾燃又通過其他渠道借了 100 萬才還上,當然,這 100 萬我是保留了證據當他的離婚后債務。
林沁那邊一團亂,肖瑾燃這邊更亂。
由于我們的離婚訴訟,他公司的融資遲遲沒辦法開展。
他因為家庭負債的問題遲遲不肯離婚,但又沒辦法取證我是刻意轉移資產,離婚手續一拖再拖。
各自慌亂的兩人再也不是彼此的快樂。
林沁埋怨他不關心自己,承諾的解決學業問題沒辦法兌現,就連林父住院都未能到場,造成了現在自己前途盡毀、聲名狼藉、父母責難、網暴的場面。
而肖瑾燃在她身上也看不見鮮活、快樂,反倒變成了枷鎖。
10
終于在公司融資不能再拖的壓力下,肖瑾燃承認了家庭負債,答應了我的離婚條件,但注明了我占有的公司股份只能賣給他的條件,就這樣,他肩負幾千萬外債離婚。
他以為他保下了公司。
而我早已通過我自己的投資資源對他的最后一輪投資動手,聯合其他股東計劃將他趕出公司。
融資結束,他出局,他離開公司那天,我特意去看了他。
看著他抱著紙殼箱落寞地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走出辦公區,走出自己打拼的戰場。
我的心竟也沒有想象的那麼暢快。
公司上市那天,我們在納斯達克敲鐘,沒有人記得肖瑾燃這個創始人,也許有人記得,但再不會有人提及。
他應該也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悲涼地看著這個他精心培養的孩子離他越來越遠。
所有事了后,我給自己放了假,去了我們一直規劃未能實現的非洲。
看過貧窮但仍然滿懷期望的非洲孩子,感受過野生動物大遷徙的震撼。
我站在廣闊而原始的草原,徹底地放下了這段 11 年的過往,不論好壞都是曾經。
再次聽說肖瑾燃是在兩年后的科技論壇,聽說他又創業了,可惜這次不順利,產品沒有競爭力,投入的錢都打了水漂,負債累累。
再次遇到肖瑾燃是在一場投資大會,他是來找投資的,而我是以投資者的身份來的。
他和投資商一杯杯地喝酒,身上還穿著我之前給他買的西裝,可如今卻不再合身,消瘦的身體撐不住西裝,顯得落魄極了。
另一桌的我等著別人來求投資,被人圍住恭敬,遠遠地和他對視了一眼,如陌生人一般。
看著他捂住了胃,想來他的胃病又犯了,剛開始創業時,他喝傷了胃,后來公司做大,再也不需要被灌酒,加上我精心的調養,才轉好,如今,可憐了被我養好的胃。
散局后,我坐在庫里南里看見單薄、臉色難看、衣著簡單的林沁扶著肖瑾燃上了出租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我度假回來,聽人報告過他們的消息。
聽說林家父母因為丟臉提前退休搬了家,林沁沒辦法繼續完成學業但還是留在肖瑾燃身邊陪著他創業,后來圈子里的好友還問過我,要不要繼續給他們找麻煩,我拒絕了,有著挪用公司資金給三兒花的名頭再加上科技圈的日新月異,肖瑾燃再也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注定了和林沁走另一條貧苦的道路,走到這一步就算了吧。
一只手橫過來,握緊了我的手,笑著說:「在看什麼?」
我側臉,看著副駕駛的男人,回握住他,十指緊扣,滿臉幸福:「看你。」
男人蕩起燦爛的笑,肖瑾燃說得不錯,年輕的人確實夠鮮活、刺激。
肖瑾燃番外
1
肖瑾燃一眨眼就看見了被人圍住的黎諾懿,一身高定套裝,舉手投足間更顯優雅。
她游刃有余地應付著身邊那群談論上億投資項目的大佬們,那個圈子是自己再也沒法進入的層級,兩個人終究是活成了兩個世界。
兩年多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公司上市敲鐘,而他也只是在人群中默默地看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