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傲當場就不讓了,借著酒勁非讓阮淑云給他道歉,還得把桌上的兩瓶紅酒全干了才算。
阮淑云不肯,氣憤又委屈的看向郁天宇。
「你就看著我被人欺負麼,早知道你是這個態度,我就不應該回國來。」
她說著眼底就噙了淚,殷紅的唇瓣被她咬的泛白。
郁天宇到底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起身一把摟過阮淑云,拎起桌上的紅酒瓶就往嘴里灌。
一群人忙上去勸。
「天宇哥,不至于不至于。」
「阿峰就是嘴欠,你跟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計較什麼?」
燈光大亮,阮淑云靠在郁天宇懷里沖我挑釁地眨了眨眼。
隨后,她扶著半醉不醉的郁天宇離開了包間。
一群人后知后覺的看向我。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都找不到合適的話。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示意大家繼續玩。
隨后也拎了瓶酒坐到角落里去。
我想如果蘇豐還在的話,他一定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
如果他沒死,三年前我也不會嫁給郁天宇了。
我第一次想把自己灌醉,想著也許醉了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來抱我。
我看著他英挺的鼻梁,還有那一雙深遂的眸子。
下意識的喚了聲。
「蘇豐。」
那人身體一僵,隨后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可他脾氣挺大的,硬是不讓。
我惱了,掙扎著要下來。
結果動的太厲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對不起啊,我賠你的衣服吧。」
我的記憶只停留在對方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不用。
再后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時,我盯著熟悉的天花板,差點驚叫出聲。
因為我清楚的感覺到,被子下面的自己好像不太對勁。
「二小姐,您醒了麼?」
管家陳姐敲門進來。
我問過后才知道昨晚確實是郁天宇送我回家的,不過就是他并沒有留宿。
「你說他是幾點走的,還有,為什麼我的腰很疼。」
陳姐有些難為情的解釋道。
「二小姐您昨天醉的厲害,我給您換衣服的時候沒扶穩,您摔了一跤。」
這樣啊。
我一顆心總算塌實了。
因為宿醉,我頭疼的厲害,剛想交待陳姐不要再打擾我時就聽她說郁家老宅來電話了。
我忙找到手機打給郁天宇,可電話那頭卻一直沒人接。
一直到我坐上車的時候,他才回過來。
結果,是阮淑云。
「什麼事啊?」
她聲音慵懶沙啞:「天宇他還在睡,你要不要這麼急,催命似的一會一個。」
我反復深呼吸后,才忍住罵人的沖動。
「如果你不能馬上叫醒他,那就等他醒了記得告訴一聲,我回老宅了,如果有人問起,我會直接說他在你的床上。」
我說完直接掛電話,然后命令司機加速。
郁家一直是 A 城四大家族之首,有著百年來的傳承。
老宅議事重中之重,缺席是要受家法處置的。
6
阮淑云還不算太蠢,我和郁天宇幾乎是前后腳到達老宅。
我讓司機把后備的一身西服遞給他,并且善意的提醒他脖子上的唇印遮一遮。
他愣了一下,隨即面色奇怪的冷淡了下來。
我冷嗤,「男歡女愛,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但別在長輩面前難堪。」
言盡于此,多的也不用說了。
細思昨夜,我仍舊有些后怕。
萬一昨晚阮淑云沒發揮她的作用,那我指不定要被郁天宇睡了。
畢竟我們是夫妻,而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別人手中接我回去。
在阮淑云出國的這些年,郁天宇找的那麼多情人都是照著她的模樣。
而這個世上最像阮淑云的就是我。
她的親妹妹。
郁天宇雖然常常警告我別越界,可最近一年,他看我的眼神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可能暗中發力,急著催阮淑云回國收了他。
等郁天宇換好衣服后,我們并肩走在一起。
我問他:「郁董身體還好吧,不年不節的突然叫我們回來,會不會有什麼大事要宣布?」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對郁家長輩的稱呼一向有分寸。
郁天宇的父親早在前年就查出肝癌,從治療開始消息一直是封閉的。
外界瞞的滴水不漏,家里同樣密不透風。
我之所以會這樣問他,是因為以前通知我們回老宅都會提前一天,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突然。
而且,我剛剛停車的時候,看到了一輛陌生車牌。
「章律師他們已經到了,你說會有什麼大事。」
果然,郁天宇的話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測。
我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房間里已經坐滿了人,郁家根基扎實盤根錯節,公司規模越大參與進來的旁支就越多。
但掌權的還是郁天宇往上這一脈。
郁董并沒有現身,只有郁董夫人在律師的陪同下出場。
關于股權分配,除了固定的份額,郁董居然還開展了加時賽。
以政府新一期的投標為主,如果誰能將項目拿到手,無疑,郁家新一任的繼承者就是誰了。
我觀郁天宇的臉色,他好像并沒有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