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高層多達二十幾人,全部被判處有期徒刑從十幾年到幾年不等。
判的最重的是郁董夫人。
除經濟案外,她還涉嫌教唆殺人。
我已經從阮淑云口中了解清楚。
當年整件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阮淑云并不想參與其中,因為郁董夫人不許郁天宇知曉整件事,她很擔心她這一走,就再也沒機會嫁給郁天宇了。
但是阮氏當時資金鏈出了問題,爸媽急需郁氏的幫扶。
因為替阮淑云嫁去郁家的人是我,爸媽和阮淑云心里又都覺得我好拿捏。
只要他們等到郁天宇掌權,阮淑云就一定能重新嫁進郁家。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郁董夫人這招叫一石三鳥。
她從來都看不上阮淑云,她要的兒媳婦一直是我。
起初我也沒察覺,還是在阮淑云回國后,我才漸漸明白過來。
郁董夫人需要我這樣一個遇事沉穩,能進能退的人來輔佐郁天宇。
但同時,她也需要把阮家握在手里可以隨意拿捏。
所以,利用了阮淑云,拿住了阮家的命脈,同時還解決了郁氏的威脅。
13
策劃蘇豐的死,我爸媽也有參與其中,但因為不是主犯,被分別判了八年和五年。
我去獄中看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在罵我白眼狼。
罵完后,又求我照顧阮淑云。
我勉強答應, 讓他們在委托書上簽了字。
這樣,以后阮淑云的所有安排就都是我說了算。
除非她的精神病好了, 不過病好就代表她要服刑了。
畢竟她犯法的時候可還沒犯病呢。
就在我媽還想叮囑我時,我一句話差點把她氣死過去。
「小時候姐姐是怎麼對我的,我一定會加倍的還給她。」
「你們放心吧, 等你們出來的時候,我會讓你們很驚喜的。」
我將手中的話筒放下,任憑她再怎麼咆哮也聽不到了。
我忙的很,郁天宇還在另一邊等著我去見他呢。
時隔半年, 他像換了個人一樣。
也許是發型變得沒有以前那麼意氣奮發, 也許是身上的衣服襯不出他高貴的氣質。
總之, 穿上囚服的他,比任何人更像禽獸敗類。
他深遂的眸底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們對坐了很久,他才終于拿起話筒來。
「離婚協議我看了,我不會簽字的。」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關系, 我會申請法律援助,程序走到自動就離了。」
郁天宇:「蘇豐的死……」
「你沒參與其中, 我知道。」
他點點頭,又繼續道。
「你恨我麼?」
我認真的想了想后回答他。
「我們之間不存在恨不恨這回事, 我只是做了蘇豐沒有做完的事, 幫他討回公道。」
「至于你們, 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郁天宇,以后別再找人打擾我了, 我不會再來看你了。」
「你們郁氏欠蘇豐的永遠也還不清,我雖然不恨你, 卻也沒打算原諒你。」
因為你們這些人,我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撐。
我打算走的時候,郁天宇突然又問我。
「淑夢,如果沒有蘇豐的死, 沒有郁氏的這些事,你還會和我離婚麼?」
我看著他,失笑出聲。
「郁天宇,你不會以為你表現的深情一些,我就會被你打動,想辦法撈你出去吧。」
「嫁給你的這三年, 是我最難熬的三年,可也是我最有成就的三年。」
「因為我替蘇豐討回了公道, 但是你要清楚一件事, 如果蘇豐還活著,我根本不可能嫁給你。
」
被我看穿, 郁天宇臉上有些許的懊惱。
不過他到底是郁氏精心培養出來接班人,還不至于太失態。
14
這一天是真的忙。
從監獄出來后,我又去看了阮淑云。
精神病院打電話來說她最近情況很不好。
我懷疑,她是假瘋被關成真瘋了。
果然, 我見到她的時候, 她正不知從哪兒撿了根棍子在畫眉。
一會兒又往嘴唇上涂著了。
我仔細看了看,好像是誰的牙刷。
「阮小姐,您能來就太好了。」
「淑云小姐這幾天夜里總會大喊大叫,我們試過很多療法都沒有用。」
我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張支票交給院長。
「辛苦你們了, 我打算把我姐姐轉院到國外去治療。」
國外有一種額葉摘除手術,聽說對精神病人的康復很有療效。
聽說很多病人手術過后都不會再吵鬧,這對精神病人的家屬來說是一種很大的安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