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每天心疼得直掉眼淚,但又拿我沒辦法。
她一直自責,怪自己沒有領養哥。
其實不怪她,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我和哥也沒有做錯什麼。
錯的是媽媽。
就這樣,我每天哪也不去,默默陪著哥的骨灰罐。
直到有一天,一個拄著拐杖,滿頭繃帶的男人一瘸一拐地敲響季姝的門。
季姝打開門,有些錯愕的問:「你……怎麼來了?」
我趴在沙發底下,只聽見那人沙啞的嗓音,仿佛有些無奈:
「我再不來,恐怕某只小狗都要熬死自己了。」
13
我又再次見到了哥。
一個活生生的哥。
雖然他滿頭都是繃帶,腿上手上還打著石膏。
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我哥。
不是奶牛貓姜祁,是姜祁本人。
那個出車禍在 ICU 躺著的人。
哥和我說, 他奶牛貓的身體死亡后, 他的靈魂曾在我身邊飄了幾天, 見我一直不吃不喝,精神萎靡,一著急, 就突然從 ICU 蘇醒了。
昨天剛轉普通病房,今天就趕緊來找我了。
就在我以為我要和哥抱頭痛哭一番時, 沒想到季姝突然哭了。
「姜祁, 我就說你離不了我, 咱倆才分手多久,你就這麼狼狽。」
分手???
沒空和哥煽情了,我默默豎起了耳朵。
吃瓜更重要。
斷斷續續聽了他倆對話半天, 我這才知道,原來季姝和我哥曾經談過幾年戀愛, 我被媽媽推入車流去世后,我哥對自己的家庭產生了自卑。
他怕季姝像我一樣受到傷害。
所以才和季姝分手。
沒想到甫一分手,就遇到了出獄的媽媽。
「什麼意思?」我有些錯愕:「你的車禍是媽媽導致的?」
哥點了點頭:「我小區的監控有查到她故意在車庫對我的車動了手腳,這才導致的車禍, 已經有律師在幫我整理證據, 準備起訴她了。
」
如果我的身亡可以說是過失, 那哥的車禍就是蓄意謀殺了。
加上還是二次犯罪。
這一次, 媽媽可能不會那麼輕松地就逃過了。
見哥和我一問一答,季姝有些傲嬌地開口:「怎麼, 你現在想起討好我的狗了,之前你那麼嫌棄它, 我可都記得呢!」
哥無奈地開口:「之前都是我不對,美麗善良地季姝女士, 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季姝傲嬌地仰起頭:「看你表現。」
我鬼鬼祟祟地湊到哥面前, 小聲和他說:「放心哥, 我給你助攻。」
「我還是那句話哥, 你又救了我, 以后吃粑你吃尖,電線桿咱倆各一邊。」
我哥禮貌微笑:「滾, 我不吃。」
「你也別想。」
番外——季姝
第一次聽到阿福說話的時候。
我以為我懷孕懷得精神出問題了。
阿福和姜祁搶我做的甜品, 我聽見阿福說:「你不給我吃,我就天天去你鞋子里尿尿!」
「你敢!我給你屁股打開花!」
「那我就去吃粑粑!」
「你敢!」
「我就敢!」
一人一狗像小學雞一樣互罵了半天后, 我才呆呆地開口:「老公, 阿福剛才是開口說話了嗎?」
姜祁和阿福都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久,阿福才小心翼翼地爬過來:「媽媽醬~哇達西是一只小狗~小狗是不會說話的捏~」
我「噗哧」笑出聲:「是嗎?」
后來我才知道,阿福原來是姜祁的妹妹。
那個我從沒見過的小女孩。
曾經剛和姜祁在一起時, 他曾我和談起過他的妹妹。
很可愛,哪怕素未謀面,我都喜歡她。
直到后來聽說她被她媽媽推入車流身亡。
姜祁消沉了整整三個月,再后來就和我分手了。
其實我能猜到他為什麼和我分手,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還好最終我們又在一起了。
直到阿福就是姜幸后, 我干脆給她改了名字,叫 lucky。
希望她的往后余生都會幸運滿滿。
「那你就得改口叫嫂子了。」姜祁對 lucky 說。
「不行,我就要叫媽媽。」
「你自己覺得合理嗎?你叫我哥, 叫她媽媽。」
「不管不管,各論各的,你別管我!再管我我就去吃粑!」
「你敢!」
「我就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