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他分手了,也能毫不心虛地直視其他男人的肉體了。
我編輯回復道:【本來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沒想到人不可貌相啊。本來打算發給誰?】
陸晏舟他死人臉的朋友:【沒有誰,隨機抽取幸運觀眾跟我一起欣賞我的肉體。】
我:【喜歡當賽博男模?】
陸晏舟他死人臉的朋友:【……】
5
原本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但沒想到還有后續。
后續就是陸晏舟他兄弟成了我公司高薪挖來的珠寶設計師。
我拿著祝青寄的簡歷,看向沙發對面坐著的男人,氣定神閑地喝著我秘書給他泡的茶。
祝青寄:「秦總不會因為我跟你前男友有關系,就拒絕讓我給你干活吧。」
我否定:「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我不是那種會為了感情放棄利益的人。
祝青寄是國內外知名的珠寶設計師,我能以目前這個薪資聘請到他,可能都是因為他帶了點其他心思,給了個友情價。
不管怎麼說。
都是我賺。
我跟他握手,「合作愉快。」
剛與祝青寄達成合作沒多久,陸晏舟就找上門來了。
一進我辦公室的門,就正面與祝青寄對上。
他愣了一瞬,頓覺奇怪,問道:「你怎麼在這。」
祝青寄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見到陸晏舟也不慌,冷冰冰地扯著嘴角。
「在這上班啊,到處找不到工作,還是秦總好心,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我。」
他這明擺著胡說八道,而且將話說得相當曖昧。
陸晏舟再聽不出什麼,就真是傻逼了。
他臉上浮現怒氣,只一瞬間想通了過往的許多事情。
「難怪你之前動不動就讓我分手,我跟你說什麼你都說分手,還說她一定會拋棄我,不斷跟我暗示那些有的沒的,原來等在這呢。
」
祝青寄一副「你能打死我」的欠揍樣,
「如果你心性堅定,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起心思嗎,說到底,不還是你不相信秦總。」
「情侶之間最需要的就是信任,信任一旦坍塌,還是早些結束的好,否則對雙方都是一種傷害。」
祝青寄勾著唇,「我這是為你們好。」
陸晏舟怒吼,「我什麼時候不相信她了,你少信口雌黃!」
祝青寄漫不經心道:「無論你信不信她,你們都已經分手了,她也有權開始新的戀情,你就不要過多糾纏了,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找上門,多沒禮貌。」
他意味深長道:「前男友,還是安靜得像死了好。」
開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我從休息室出來,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針鋒相對的兩人。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兩人都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我再不出來,可能都要在我辦公室打一架。
我可不希望我辦公的地方成為他們雄競的賽場。
祝青寄瞬間收了自己咄咄逼人的姿態,喝了口茶水掩蓋自己。
陸晏舟直白地盯著我,眼眸中滿是受人欺負的委屈。
還有一點點怨氣,可能是怨我把祝青寄招公司來了。
沒跟陸晏舟相處多久的時候,我以為這人談戀愛應該也跟工作差不多狀態,殺伐果斷、智商在線。
深入相處后,發現他在感情這事上有點傻白甜。
陸晏舟猝不及防地跟我告狀:
「小溪,他之前在我面前挑撥我們倆的關系,說你以前是花心大蘿卜,跟我在一起也肯定不可能收心,早晚會把我甩了。」
「他剛才還說我應該死了才對。」
饒是跟陸晏舟做了十幾年好友的祝青寄,也被他這一舉動驚得差點被茶水嗆死。
祝青寄不屑道:「胡說八道,幼稚至極。」
陸晏舟:「某些人連幼稚的資格都沒有,就不要在這發表嫉妒言論了。」
祝青寄:「嗯,前夫哥是比追求者特殊一點。」
我看到陸晏舟額上青筋暴起,一副下一秒就要殺人的樣子。
連忙叫停,看向他,「找我有什麼事。」
陸晏舟撇嘴,囁嚅著,講不出個所以然。
祝青寄沒什麼表情地總結道:「來自不甘心分手的前男友的糾纏。」
「秦總,新聞上說,這樣不愿意好聚好散的人很可怕的,千萬要遠離。」
「保不齊,哪天我就收到你的求救消息了。」
陸晏舟拳頭硬了。
我出聲讓祝青寄先離開。
祝青寄唇角瞬間繃直,拿著那張死人臉對著我,「你讓我走?」
我同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出去。」
祝青寄牙關緊咬,半晌還是放下杯子。
只是放下杯子的時候難免帶了點怨氣,發出了一點聲響,撒出了點茶水。
祝青寄臨走前拿紙巾擦干凈了桌子,還看了我一眼。
見我沒生氣才抿著唇走了。
他走了,陸晏舟就笑了。
但也沒笑多久,可能想到了什麼壞事,勾著的嘴角又落了下來,拉平。
我總覺得他如果長尾巴,身后的尾巴此刻應該是都拉著的,耳朵也是。
他像是被拋棄在外的流浪狗,見到曾經的主人,開心地搖尾巴,然后又突然想到自己被拋棄的事實,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給他倒了杯茶水,讓他坐下。
「公司這麼閑嗎,還有空來找我。」
陸晏舟不愿意坐下,也不愿意喝茶。
坐下就跟我隔了一張寬大的桌子的距離,像是即將進行一場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