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哭著說，「爸爸，悅悅舍不得你。」

爸爸一臉晦氣。

他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和媽媽感情破裂了，他和萬玲那些事，只能證明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但是媽媽和我都愿意原諒他呀。

媽媽用大海般的胸襟包容他那些破事，只希望他能夠回歸家庭。

拉扯了好長時間，他第一次訴訟離婚以失敗告終。

爸爸再想離婚，只要媽媽不同意，就得等到六個月之后才能再次起訴。

可惜，他根本等不了這麼久。

6

媽媽說，爸爸背著她從公司拿了很多錢出去。

他在給萬玲母子倆打算呢。

他怕自己死了萬玲母子拿不到一分錢。

他甚至私下里立了遺囑，要把自己的那部分財產留給他的私生子。

我很擔心問媽媽，「您為什麼不阻止爸爸？」

媽媽告訴我別想太多，外面的事情她會處理，她絕對不會讓毫不相干的人占我們一分便宜。

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跟媽媽說了一遍，爸爸再也蒙騙不了她，我相信以媽媽的能力吃不了虧。

上輩子我和媽媽太慘了。

不是我鐵石心腸，我一分錢都不想分給那對母子。

爸爸的作為實在讓我寒心。

他一直不回家，我只能去他和萬玲母子的住處找他。

我知道他們住在哪里。

他將萬玲母子安排在我們市數一數二的別墅區里。

我上輩子也曾經來過這里，不過那時候我是來求萬玲的。

我跪在他們的別墅門口，乞求她能大人有大量，放我和媽媽一把。

可惜她一腳將我推倒在地，精致的高跟鞋底踩在我的半邊臉上笑得無比燦爛。

她說，「這是報應，誰讓你媽不要臉，插足我們的愛情。」

她尖尖的鞋跟戳得我臉生疼，有些看熱鬧的人聽了她的話更是朝我吐口水罵我不要臉。

她讓我給她下跪就放過媽媽，我真的跪了。

她笑得更歡快了，扶著她的兒子笑得花枝亂顫。

那張人畜無害的寡淡臉看得我幾欲作嘔。

如今，換我來收一點利息了。

7

我帶著媽媽給我的女保鏢，拿著她和爸爸的照片一路從門口問到他們住的別墅前。

他們的門大開著。

上輩子在我和媽媽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正帶著她和爸爸的兒子在門口院子里澆花。

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

「萬玲阿姨。」

萬玲看到我的第一眼愣了半晌，看到我背后跟了好些個抱著小孩來看熱鬧的阿姨奶奶們臉頰上更是浮現一層驚惶。

「嘖嘖，我就說她老公怎麼經常不在家，她還腆著臉跟我說人家是公司老總生意忙每天飛這飛那，原來就是個見不得光的三姐啊，真是不要臉！」

「看她人平時溫溫柔柔的，沒想到私下里居然是那副模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看著好誰知道她背后是人是鬼呢！」

「這種品行不端的人，以前是不知道，以后大家可別再跟她來往了，免得帶壞咱們小孩......」

她們的議論聲讓萬玲回過神來，她假裝不認識我，連連說我找錯人了。

睜眼說瞎話也要看別人信不信她。

我照片都給大家看過了，大家肯定是不信她了。

這些阿姨奶奶們說的話越來越難聽，她惱羞成怒轟我們，讓我趕緊滾。

我抹了抹眼淚，開始跟她哭訴，「萬玲阿姨，求求你不要讓爸爸和我媽媽離婚好嗎？

只要你肯離開爸爸，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不是喜歡爸爸的錢嗎？我也有很多壓歲錢的！」

我啪的一聲把抱在手里的存錢罐摔碎，里面散落一地的一元五毛硬幣。

我一個一個撿起來，捧了一把放到她手上。

周圍人的鄙夷聲更大了。

她的兒子袁宵撲上來要打我，我一把扯住他的耳朵，疼得他嗷嗷直叫。

萬玲想幫忙，被我的兩個保鏢制止住了。

我邊哭邊罵，邊罵邊踢、撓、抓、擰。

我像被激怒失去理智發了狠，死死抓住袁宵狠揍。

「沒有你爸爸就不會拋棄我，你搶了我爸爸，都怪你，都怪你！」

女孩子小時候發育比較快，矮我半個頭的袁宵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被我揍得嗷嗷直叫。

他不是我弟弟，他是魔鬼，他出生就帶有原罪。

他和他那不要臉的媽奪走了我和媽媽的一切，又喪心病狂地反過來報復我們。

為了給萬玲扭轉風評，漸漸懂事的他花錢找人在我的學校散播謠言，說我媽不要臉拆散他們一家，害得爸爸因此丟了性命。

甚至攛掇小太妹把我關在廁所，撕碎我的課本和作業，誣陷我考試作弊，在我回家的路上找人潑我泔水......

他從根子里就已經壞透了，我不會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就放過他。

8

爸爸趕來時袁宵已經鼻青臉腫一身狼狽。

萬玲抱著兒子哭得梨花帶雨，爸爸舉起手來還想打我。

我的保鏢把我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爸爸，雙手半握拳的她們時刻準備著在爸爸出手時制住他。

我的腦袋鉆過兩人的縫隙，朝爸爸豎直了脖子，「如果你還想蹲局子你就打，來呀，你打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