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賤人!
還想洗腦讓我好好待他的私生子,他真是對自己自信得很。
如果沒有上輩子的記憶,我還真是信了他的鬼話!
11
終于到了手術這天。
他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和媽媽等在手術室門口。
也許是上輩子早就知道他的結局,我一點也不緊張。
甚至有種隱秘的期待感。
萬玲居然也帶著袁宵來了。
我站起來,袁宵唰的一下躲到了萬玲身后。
我輕嗤一聲,「膽小鬼!」
媽媽面無表情地瞥了萬玲一眼沒有說話。
萬玲訕笑著上前,「綺雯姐,我來看看老袁。」
媽媽就當她是空氣,沒有再給她一個多余的眼神。
從早上到下午,手術室的燈終于出現變化。
片刻后,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打頭的醫生臉色非常嚴肅,看向我和媽媽的目光里更是多了一絲憐憫。
「有什麼話,早點跟他交代吧。」
后面嗷嗚一聲慘叫,我回頭去看,就見萬玲蹲在地上嚎哭起來。
爸爸手術失敗了,他被重新推入病房。
醫生說他時日無多,讓回去準備后事。
爸爸面色慘白,一股死氣籠罩著他。
看到萬玲和袁宵,他的眼里迸發出驚人的亮光。
「宵宵!」
我砰的一下將房車門關上。
還宵宵,回去等死吧。
12
將爸爸送進他原來的房間,媽媽開始有條不紊地為他安排后事。
甚至當著他的面,定花圈需要幾個,骨灰盒用什麼樣的。
只要一想起上輩子我和媽媽的慘劇,看到爸爸如今生不如死的慘樣我心里就暢快。
我如今正值暑假,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陪著爸爸。
我守在他的病床前,跟他絮叨家里的事情。
「萬玲母子倆又來了,不過被媽媽趕出去了。
你知道她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嗎?她在你給安置的那個小區里人人喊打,過街老鼠也不過如此了吧。
她還想搬走呢,可惜媽媽凍結了你名下的所有財產,她的副卡肯定是刷不了的啦。
等你的喪事辦妥,媽媽有空了還要打官司把你用在她身上的錢一分一分拿回來呢。
她花出去多少,媽媽就會讓她吐出來多少。」
爸爸死死盯著我,嘴里發出沙啞的聲音,「宵宵......宵宵.......」
都快死了,他想的還是外面的私生子。
我忍不住冷笑。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立了遺囑就萬事大吉了?你那遺囑有沒有法律效力還不一定呢。
都說私生子享有繼承權不錯,可誰又能證明袁宵是你親生的。
你以為你們私下做過親子鑒定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媽媽咨詢過律師,你們那張鑒定一文不值。
殯葬一條龍媽媽都已經給你預定好了,沒有媽媽和我的允許,萬玲根本就沒有機會給袁宵做司法鑒定。
袁宵和萬玲,分不走我們的一分錢!」
爸爸整個人都在抽搐,抖了半晌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的眼睛里都是恨意,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已經在他滲人的注視下死了千百次。
我們做錯了什麼?
不過是不想別人分走原本就屬于我們的東西罷了。
上輩子但凡爸爸有一點良心,不要那麼算計媽媽,我們都不會過得那麼慘。
我們落到那樣的地步,他才是罪魁禍首。
我迎上他的目光,「你就等好了看吧!」
13
當天半夜爸爸就去了。
最后這段時間,他活得并不輕松。
我想如果我沒有氣他,他可能會多活一兩天吧。
我承認我就是存心的,我就是不想他舒舒服服的走。
憑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傷害我和媽媽的事情還能全身而退?
我偏不讓他稱心如意,我就是想讓他臨死都放不下萬玲母子。
媽媽有條不紊地安排他的后事。
從火葬場回來,就遇到找上門的萬玲母子。
知道爸爸去世了,萬玲母子傷心欲絕。
不知道他們有幾分感情是真,不過以后沒了爸爸養他們,多少應該有兩分真心在吧。
媽媽也沒有阻止他們,爸爸的葬禮他們全程都參與了。
爸爸的后事辦完,遺產問題提上日程。
萬玲說袁宵是爸爸的親兒子,要繼承屬于爸爸名下的那部分財產。
可惜口說無憑,她拿不出證據,我和媽媽根本不認。
爸爸都化成灰了,還能翻出骨灰盒跟袁宵做親子鑒定不成。
她不僅拿不到所謂的遺產,之前花在他們身上的錢也要還回來。
媽媽毫不客氣地將之前收集好的證據提交上去。
爸爸花在他們母子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屬于他和媽媽的共同財產,萬玲有義務將這些錢還回來。
首先是放在萬玲名下的那套別墅,再是那些大額轉賬,爸爸給她買的那些金銀首飾、奢侈品......
一條一條的證據擺在面前,不是萬玲一個自愿贈與能抵賴的。
萬玲暈頭轉向,有人給她指點迷津,她居然帶著家長里短的調解欄目找上我和媽媽。
她聲淚俱下地在鏡頭面前哭訴媽媽如何絕情,如何在爸爸死后對他們母子趕盡殺絕。
妄圖以輿論之力讓我和媽媽屈服,她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