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三分鐘的持久度,我早就膩了。
「現在正好,咱們一拍兩散。
「但我的錢,你一分也別想帶走!」
在我的一句句刺激下,陳年的呼吸越來越沉,他雙眼猩紅,身體緊繃到顫抖。
「閉嘴閉嘴,你閉嘴!」
「哈!」我嘲諷一笑。
「我就不閉嘴怎麼了?你還能掐死我?」
一句話,ṱů₌仿佛點醒了陳年。
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撲上來,把我按在地上,死死地掐住。
一秒。
兩秒。
三秒。
有人影沖了進來。
陳年被按倒,脖子上的壓力消失,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怎麼不再來晚一點,給我收尸?」
凌遠扶起我。
「操,你也沒告訴我你玩這麼大呀!怎麼還有血?你懷孕了?」
「雞血。」
「行吧!」
按住陳年的都是熟面孔,樓上樓下的關系。
他們滿臉狐疑,但同時臉上還有掩蓋不住的好奇。
我適時大吼:「你出軌就算了ṭù⁷,還要殺人滅口?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抓你!」
7
作為言出必行的人,我當然不是說說就算了。
于是我報了警,強烈要求拘留他 24 小時。
「你不去驗傷?」
「沒意義,就我這傷,最多拘留他五天,浪費時間。」
我問凌遠:「你那邊怎麼樣?」
他揉了揉眉心。
「看我離婚的態度堅決,現在想著分我財產。」
凌遠老婆的話術幾乎和陳年如出一轍。
她控訴凌遠,說沒有給她足夠的陪伴,不關心、不體貼、不理解,她沒有安全感,感受不到凌遠愛她。
中心思想就是:即使我出軌了,錯也在你!
所以她要求平分夫妻共同財產。
「沒事兒!」
我安慰凌遠。
「在明天陳年出來之前,我會去跟她談談。」
談談她該如何返還我的夫妻共同財產。
就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陳年在她身上花了近百萬。
曾經,在我最信任他的時候Ṱùₔ,他說醉駕被抓了,托朋友打通了關系,但要 27 萬的疏通費。
我二話沒說,想都沒想,直接把錢轉給了他。
而他也半分鐘沒猶豫,用這筆錢給凌遠老婆買了個包。
我在醫院做了各項檢查,開了點藥,脖子和腿都沒有大礙。
回到家,叫了個鎖匠師傅,直接把我家大門的密碼鎖換了個新的。
這一晚,我睡得很香。
我相信,不用到明天,全小區的人就都知道陳年出軌了。
至于他的出軌對象是誰呢?
我對凌遠的老婆說:Ṫŭⁿ「三天之內,如果你不能返還清單上的所有錢,我會把這份清單發給你的父母,然后是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同學朋友以及所有的鄰居!」
凌遠的老婆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憑什麼這樣做?」
「不憑什麼,我單純想要回自己的錢。如果你還不上,我就幫你眾籌。怎麼樣,貼心吧!」
凌遠的老婆已經氣到渾身發抖。
「你敢!
「就是因為你這麼強勢,眼里只有錢,陳年才不喜歡你!」
我聳聳肩。
「喜歡你?那你拿去啊,我又不介意。
「但首先,把錢還我!
「記住,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8
下午六點,我沒在外面逗留,早早地回了家。
反鎖房門,抵上沙發。
找了部電影,烤了點薯條,美滋滋地戴上了耳機。
兩個多小時過去,將近八點半的時候,「解鎖失敗」「密碼錯誤」的聲音陸續傳來。
五秒鐘的靜默后是突如其來的砸門聲。
我的名字摻雜在陳年的叫罵中,含「媽」量極高!
原來他是個斯文敗類啊。
傾聽了五分鐘,我給陳年的父母打過去電話。
「喂,情情……」
「媽,救救我,陳年要打死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出軌了,他和別的女人上床,被我發現了他就打我,要掐死我。要不是有人報了警,我差點被他掐死了。現在剛回來,他又要打我。我會被他打死的!媽,你跟爸快點來,我要被他打死了!啊……」
及時掛斷電話,我計算著時間。
他父母從家里過來,最快也需要將近二十分鐘。
太慢了,陳年已經開始砸門了。
別等二老還沒到,他就又被抓了進去。
對,陳年有一個表哥,就在附近住,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哥,你救救我,陳年要殺我!我不敢開門,他會打死我的。」
業主群里已經有人在罵。
罵擾民,罵有病!
我顫抖著聲音發了條語音:「有人能幫我聯系物業嗎?我不敢開門,他會打死我的。」
【是昨天的?】
【對,我聽就是十九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知道?這不好說,我私聊發給你。】
【那要報警啊,找物業有什麼用?】
我已經嗚嗚地哭了起來。
「報警也沒有用,我昨天已經報警了,可他只被拘留了 24 小時。我不敢開門,他昨天就差點掐死我!」
已經有熱心市民開始行動了。
讓我躲好,不要開門,他們聯系保安然后一起過去。
于是,等陳年表哥到的時候,陳年已經被人按在了墻上。
他拼命掙扎。
「放開我!」
「干什麼,干什麼,你們在干什麼?」
「你是誰?」
「我是他哥!」
「家里有人就好,這人自己出軌還打老婆,你們家里人也不管管?」
「不可能,這里面肯定有誤會,你們先把人放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家事,你們再這樣我可以告你們!」
就在眾人狐疑對視,緩緩松開手的時候,我顫抖著打開了大門。
和陳年對視上的一瞬間,就像獵豹看到了小兔子,「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