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想談什麼?你說, 我聽!」
我抽出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
「給你一個警告,像這樣的照片我有千百張。后天不要在民政局反悔, 否則我讓所有人人手一張。」
陳年的臉色幾乎是瞬間改變。
原本的可憐巴巴變成了兇狠。
「你敢!你這是傳播淫穢物品, 你也要坐牢!」
呵, 腦子還挺明白。
「沒關系。相比較跟你扯上關系, 我更愿意去坐牢。到時候我去里面改造, 重新做人。至于你, 就算活在自由自在的天底下, 也別想好好當個人。
「陳年,我就算破了網也要弄死你這條魚,大不了以后重新補網。
「所以, 別惹我, 明白了嗎?」
陳年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
突然,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刀。
「我殺了你!」
「嘭!」
他被踹飛了出去。
保鏢繳了他的械把他按在地上。
「需要報警嗎?」
「不用, 家務事,我原諒他了!」
面對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竟然還覺得我會單槍匹馬來見你?你怎麼那麼天真?
「陳年,老實點,別耽誤我后天的領證。
「后天,我要麼離異要麼喪偶,你自己選!」
15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松快了下來。
原來, 不管我表現得多麼無所謂, 一直有一根弦緊緊地繃著。
現在才是徹底地放松。
陳年是他父母押著來押著走的。
他動了刀的事, 我沒Ţų⁼瞞著他的父母。
甚至還建議他們, 如果陳年再有過激的舉動,可以選擇送醫就診。
送什麼醫?
當然是精神疾病類的。
他們大罵我不懷好意。
我笑了笑, 掛斷了電話。
有些事不需要說太多。
你拋一個錨點,以后但凡發生相關的事, 這個錨點就會無限擴大,最后侵占人心。
凌遠給我打來電話,說請我吃飯, 慶祝我恢復單身。
他定的地方很幽靜。
我們邊吃邊聊, 酒也喝了不少。
凌遠瞇著眼看我。
「我覺得我們挺契合的。」
我挑挑眉。
「千萬不要說我們試試看。」
他沉默了兩秒。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沒必要!如果以后還有機會, 希望我們在工作上還有合作。」
僅限于工作。
至于其他的,真的沒必要。
凌遠輕笑出聲, 同我握了握手。
「行,聽你的!」
事情說破后,我們之間僅剩的那點些許尷尬徹底消失。
凌遠提醒我注意安全。
陳年已經崩潰了。
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 誰都不知道。
但好在我已經把父母送去了外地。
我也準備去那邊重新開始了。
也許重操舊業,也許換一個行當。
不管怎麼樣,未來都是新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