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本不見后,保姆和我爸偷偷領證了。
以女主人自居,大言不慚要我給五十萬彩禮和每月三萬塊錢養老。
我看著坐在輪椅上,口口聲聲說自己遇到真愛的老頭。
冷笑道:「他可不值這個價!」
1
「我和你許阿姨新婚大喜,你們做女兒女婿得表示一下。」
我剛進門,就聽到我爸爸對著我老公祁岱提要求。
「五十萬的彩禮,同個小區再買套房子,將來孩子生下來了,朵朵這個做女兒的也能幫忙帶帶。」
我黑著臉走了進去,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我爸雙腿癱瘓,坐在輪椅上,許阿姨見到我進來,下意識地站起來。
我當作看不到,朝著我老公祁岱輸出:
「祁岱,我爸老年癡呆被騙婚不會直接報警啊,吵什麼吵?」
祁岱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立馬小跑上前,「這不是在等你來嗎?」我瞪了他一眼,他卻不以為意,咧著嘴角站到我身后。
我爸別過頭沒說話,我看一臉局促又帶著點得意的保姆,淡淡地說:「許阿姨,在這里干了快三個月了吧,一萬五的工資我沒晚給過吧,只需要照顧三餐和打掃衛生,連給他洗澡換衣服我都是另找的人,他都癱瘓在輪椅了,能給你什麼幸福。」
她無措地看著我爸:「這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家,當自己的主人,保姆總歸是給別人當奴才。」
我冷笑,「那你可真是當奴才的命,我都沒把你當奴才,你自己先跪下了。」
我爸皺了皺眉,不滿地說:「你這是什麼語氣,我這是通知,不是商量!我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還不能自己做主?」
這把年紀還管不住下半身的老色批。
我嘲諷道:「都癱在輪椅上了,別人為什麼看上你心里沒數?想自己做主還要讓我掏錢給你娶老婆,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氣不過,又補了一句:「媽的,最煩裝 B 的人。」
我爸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逆女!」
隨后他嘆了一口氣,開始服軟:「你許阿姨有了,她偷偷查過,是個男孩。你知道的,我這輩子入贅給你媽,你也不跟我姓李,我胸無大志,就是希望死后能對得起列祖列宗。老天待我不薄,終于在我行將就木的時候給我送來一個兒子。」
他情真意切,情到濃時還用手抹了抹眼角:「朵朵,爸爸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就當是我求你的。」
我冷眼旁觀地看著他演戲,順手拿了桌面上祁岱拿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
「我沒錢……我和祁岱安分守己地工作,沒有那個暴富命。」
他急了:「你外公不是還給你留了一筆遺產嗎!這五十萬彩禮肯定拿得出來。」
我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2
我外公只有我母親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長大。
大學時,我媽愛上了從農村來的李盛,七八個兄弟姐妹,身無分文,只有一張看起來不錯的臉皮。
知道我外公不喜歡他,引誘我媽未婚先孕,用自己的生命和肚子里的孩子威脅我外公。
外公強勢了一生,最終還是妥協了,唯一的條件是兩人全都放棄繼承遺產。
我媽答應了,她覺得這是我外公一個城里人對李盛的偏見,反正兩人都是大學生,可以自己奮斗出好日子,日久見人心,我外公總會接納他的。
李盛也是這麼想的,老頭只有一個女兒,這個財產不給女兒難道還能全部捐出去?
沒想到我外公說到做到,一分錢沒給,嫁妝全部送成家電家具。
之后的日子一直平穩無事,直到我十歲的時候,我外公重病,李盛露出了真面目。
家暴我媽,開始在外面拈花惹草,更是放話,只要老頭一死,他就是千萬富翁。
聽到風聲的外公,拖著被醫生診斷只剩下三個月的身體,硬生生撐了半年。
他知道我媽這個戀愛腦靠不住,把盡數的現金拿去跟街道辦合作,開發商業園區,并立下遺囑,只有我到了十八歲、二十五歲、三十五歲,才可以領到這筆遺產。
有街道辦居委會的介入,再加上外公在世時對同村人的支持,大部分人看不上李盛,更是對他吃絕戶的行為深惡痛絕。
李盛在外公死后,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我媽在大病一場之后,懨懨在床,每天自怨自艾自己害死了父親,不明白李盛為什麼會變了個模樣,最后重度抑郁和其他女人同歸于盡,跳水身亡。
回到當下,我嘲諷他:「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啊。」
知道老爺子遺囑肯定是沒他的份,居然想出這些偏門來算計我的錢。
我看著許莉還沒顯懷的肚子,陷入沉思。
3
許莉摸著肚子妄圖打感情牌:「朵朵,我知道這樣不好,一開始我是拒絕的,是他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努力幫我抗住所有壓力,他的善良和堅持打動了我。」
「他在我眼里,就是個單純善良的老男孩。現在我有孕了,可能還是個男孩,你媽媽想了一輩子都沒有懷上,你爸和她之間的愛情故事我也聽說了,她這麼愛你爸,肯定在為這輩子沒有給他留個后難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