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環顧四周,有些人已經驚呼出聲捂住了嘴巴。
我繼續說:「如果這就是真愛,那他李盛未免愛的人太多了。」
隨后,我拿出他車禍斷腿沒有收入的期間,是我給他簽的手術通知書和付的醫藥費,包括后面康復階段請護工的錢都是我出。
我擠出兩滴眼淚,淚眼婆娑地說:「爸爸,就這樣你還要說我對你不夠好嗎?」
他額上開始冒汗,想說話,卻被法官制止。
「我對許阿姨沒什麼意見,她才來我們家三個月,不了解我爸的為人,我就是害怕她被我爸騙了。據我所知,我爸還指使許阿姨偷了我保管起來的戶口本,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愛情,為什麼會害怕我不祝福。」
「他在害怕什麼呢?」
我拿之前他找我要 50 萬彩禮的錄音、許莉當天找我的完整版視頻以及后面發給祁岱來威脅我的短信。
現場所有人都看傻了。
陪審團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我還聽到有人罵了一句。
「臥槽,讓女兒給自己出彩禮費,這才是真畜生。」
「如果結婚能讓我拿五十萬和每個月三萬贍養費,我會選擇讓我老公做小三。」
李盛完壓根不會想到,當年未成年的我會偷偷保留這些證據。
他根本不知道當年出軌的行徑,被我媽一字一句地記錄在冊。
他呆呆地看著那些日記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假惺惺地掉了兩滴眼淚。
我對著許莉說:「許阿姨,你也是個女人,你一定懂吧。」
許莉別過頭,可我也清晰地看見她似乎是已經有淚珠的眼角。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在鏡頭的包圍中,眼睛緊緊盯著李盛。
「爸爸,現在可以把媽媽的骨灰還給我了嗎?」
7
我眼眶通紅,嘴角輕顫,但其實內心毫無波瀾。
只有我知道,在鏡頭前我不能表現得沒有情緒,因為這樣沒有辦法得到大眾的認可。
即使法律審判,對李盛這種厚臉皮的人來說無傷大雅,他根本不會往心里去。
我要借用媒體的力量,傳播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做過什麼,他是怎樣的狼心狗肺,我要他日日夜夜都被人咒罵,互聯網一天不倒,他就要被掛在贅婿的恥辱柱上。
所有人都被我的辯護震撼到了,有些共情能力強的甚至是捂著嘴開始抽泣。
「真是畜生,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難怪她爸做什麼她都不同意,要是我爸這樣對我媽,我不得捅死他。」
「這老不死還藏著骨灰?太不當人了!」
真相被曝光,我爸想用流量審判我卻自食惡果。
離開的時候,我聽到許莉一邊哭一邊抱怨、威脅。
「要不這孩子還是打掉了,……」
「這是咱們做了試管才有的,莉莉,這是我最后一個孩子了,求求你留下他吧,我會再想想辦法的。」
我沒有錯過最后李盛看過來的發狠的眼神。
8
「老婆,后面有車跟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后視鏡,四五輛黑車成包圍之勢,硬是把我們逼進分岔口。
四面八方被逼停后,下來十幾個黑衣人拿著鐵棍砸車。
「這小娘們,給我滾下來,讓哥們爽了,饒你一命。」
「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有什麼好爽的?」
「把她手腳都打斷,扔到山里頭去,給哥們幾個賺點錢。」
「再拿她身份證去結婚哈哈哈。
」
你一言我一語,決定了我的下場。
我環顧了一圈,十來個黑衣大漢,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只是大肚子看著唬人。
「坐穩了!」
祁岱立馬緊緊抓住安全帶。
我猛踩油門,眼前人紛紛跳開大喊我草,一個漂移將人甩開。
反應快的,立馬上車和我對撞,想要重新把我攔下。
但是我外公留給我的錢也不是假的,百萬級別的越野車怎麼可能被這些小轎車阻攔?
遠處汽車鳴笛聲漸次響起,竟然還有十幾輛。
為首男人哈哈哈大笑:「現在跪下來求你爺爺我,還能饒了你,幫你求求情,后面其他人來了,怕你被他們弄死。」
遠處的車越來越近,我索性打開車門下車,祁岱跟著下來,護在我身前。
對方愣了一下,回頭自得炫耀。
「兄弟們把她嚇到了,她怕了!」
說著他脫下衣服,對著身后的人說:「你們先別動手,我先弄死她老公。」
他沖上前,一拳揮過來,但輕而易舉被祁岱擋住。
祁岱一個左勾拳,出其不意,直接打穿他的鼻子,又反手把他摁在地下。
他十分狼狽,大喊:「看著干什麼,打啊!」
一群人仿佛才回過神來,紛紛上前。
但是我也不是蓋的。我和祁岱是拳擊館認識的,兩人都是拳擊愛好者,而他在此之前更是某部隊的教練。
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除了前頭幾個看起來練過,其他就是充人數的,還沒我會打。
我抓住時機,狠狠扣住其中一個的肩膀,抬起腿,一下又一下往上頂,他不自覺地嘔吐。
旁邊的人想要沖上來,我冷哼一聲,把手中的人扔在地上,抬腳在他臉上瘋狂碾壓。
其他人心有余悸地往后退。
而不遠處也停下來十幾輛黑色轎車,門一開,出來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大漢。